第一百八十五章来访 (第2/2页)
酒德麻衣靠着墙,双臂环抱,微微皱眉:“瑞吉蕾芙的话你信多少?她看上去有些可怜,但这种人往往藏着不为人知的底牌。”
路明非嗤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信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话对我们有没有用,她既然主动暴露自己是‘钥匙’,说明她的情况确实特殊,先利用她给我们引路,其他的可以慢慢再说。”
“万一她是文森特派来的诱饵呢?”酒德麻衣试探道。
路明非低头思索了一瞬,随即抬头,目光深邃如夜:“那就更有意思了,一个主动靠近的诱饵,才是打破这片死局的关键棋子,只要我们比对方更早发现下一步棋,他们的计划就成了我们的工具。”
酒德麻衣听了,微微点头,显然认同他的分析,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却迟迟没有点燃,反而语气轻松地问:“那接下来呢?看样子,船上的这帮人已经不打算让我们轻松下船了。”
路明非站起身,走到桌旁拿起那份关于冰洋生物异常的报告,翻了几页后轻轻合上:“让探测队继续工作,监视文森特的动向,同时,我需要一些关于圣宫医学会的详细资料,看看这群人到底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
酒德麻衣挑了挑眉:“圣宫医学会?既然他们是文森特的大金主,我们得小心点。”
路明非转过头,嘴角微扬:“越是危险的人,越能透露出最有价值的信息,圣宫医学会的人来了,我们就能知道‘神国’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
说完,他将报告递给酒德麻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峻:“你安排一下,确保我们的行动不受干扰,另外,瑞吉蕾芙的动向也要盯紧了,我可不想在关键时刻被她背后捅刀子。”
酒德麻衣接过报告,点了点头:“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
她转身走出房间,留下路明非一个人站在窗前,目光再次投向那片无尽的冰洋。
…………
一架米-17直升机降落在了YAMAL号的停机坪上,YAMAL号的停机坪原本只够轻型直升机起降,这样的庞然大物降临,YAMAL号的船身也微微震动。
也只有这种大型直升机带着辅助油箱才能飞跃茫茫的冰海,它的起飞平台很可能是位于北海的石油钻井平台或者另一艘停泊在厚冰区外的大型舰船。
听见直升机的螺旋桨声,文森特脸上一变,“见鬼,不是说要过几天才到吗?为什么现在就来了。”
不过他也没有怠慢立刻让人推着他来到甲班上,一出来他就看见
飞行员打开驾驶舱的门跳了下来,恭恭敬敬地为后舱那位贵客拉开舱门,即使在这种条件艰苦的地方,飞行员依旧没有忘记礼仪,就像他把一辆劳斯莱斯轿车停在了游艇俱乐部的红毯前。
直升机的舱门缓缓打开,寒风裹挟着冰雪涌入甲板,舱内走出了一位身穿白色风衣的中年男子。
他的步伐沉稳而优雅,面容棱角分明,银灰色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一副金丝边眼镜架在挺直的鼻梁上,微微反射着甲板灯光,他的手中拎着一只纯黑的公文包,气质冷峻而威严。
文森特在轮椅上微微欠了欠身,恭敬地说道:“克劳斯先生,您比预期到得早了许多,真是让人意外。”
被称为克劳斯的男子目光如鹰隼般扫过甲板,语气淡漠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北极的风云变化无常,圣宫医学会决定提前行动,以免生变,卡绒先生,这里的准备工作进行得如何?”
医学会里的每个人都用不同的代号,文森特的代号是卡戎。
文森特的神色稍显僵硬,随即露出一个恭敬的笑容:“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您大可以放心。”
克劳斯微微颔首,脚步轻盈地走向甲板的舷梯,他身后跟着几名身穿深灰色制服的护卫,个个身形魁梧,神情肃穆,显然受过严格的训练。
他们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默默地跟随在克劳斯身后,给人一种如影随形的压迫感。
文森特暗自咬了咬牙,他原本计划借这几天时间处理掉路明非一行人,再全力迎接圣宫医学会,没想到对方来得如此突然,直接打乱了他的节奏。
“克劳斯先生,这艘船的条件简陋,还请多多包涵。”文森特边指引方向边说道,语气中透着几分谦卑。
克劳斯的脚步未停,语气平静却冷淡:“简陋不要紧,只要结果能让我满意。文森特先生,你应该清楚,这一次任务的意义非比寻常,圣宫医学会不会容许任何失误。”
文森特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但仍旧恭敬地点头:“您说得对,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就在两人即将进入船舱时,远处的路明非静静地站在甲板另一侧,目光透过夜色注视着这群新来的人。
他靠在栏杆上,风衣在寒风中微微扬起,手中拿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神情淡然。
“圣宫医学会的人到了,看样子这个克劳斯不简单。”路明非低声说道。
酒德麻衣站在他身旁,眼神冷静地打量着克劳斯一行人,轻声回道:“不仅不简单,那个克劳斯手下的护卫里有几个顶级混血种,看他们的动作和气息,恐怕是圣宫医学会的精锐。”
“精锐?”路明非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抹冷意,“看来这里的秘密,确实吸引了不少人,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承受得住这片冰洋的‘欢迎礼’。”
酒德麻衣听了这话,唇角微微扬起:“老板,那接下来我们是继续观望,还是找机会和圣宫的人碰一碰?”
路明非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语气平淡却充满意味:“不用急,他们既然提前来了,说明也怕夜长梦多,这种人啊,只要利益够大,总会迫不及待地自己跳进局里。”
“而我们,就站在局外,等着看好戏。”